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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4年一战:盟军中死去战士尸体曾堆到6英尺高
2014年12月5日 16:13
来源:凤凰网 作者:本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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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提示:在他们踏上法德边境马恩河谷的那刻,不会想到仅仅6个星期后,死去同伴的尸体就堆到6英尺高。当秋天来临,他们开始挖掘战壕。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临,他们带着钢盔困守在泥泞的壕沟里,不知道还要在胶着的西线厮守多久,不知道下一个圣诞节他们身在何处,不知道前方还有更多的死亡,更大的黑暗。

马恩河战役 资料图

本文摘自:中新网,作者:柳青,原题为:《1914年一战:盟军中死去战士尸体曾堆到6英尺高》

100年的这个季节,无数离乡背井的年轻人在战壕里迎来战场上的第一个冬天。他们中许多人是世家子弟,6个月前,初上战场的他们怀着骑士精神的浪漫想象,骑着高头大马,衣冠楚楚,整齐队列的最前方是昂首演奏的军乐队。在他们踏上法德边境马恩河谷的那刻,不会想到仅仅6个星期后,死去同伴的尸体就堆到6英尺高。当秋天来临,他们开始挖掘战壕。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临,他们带着钢盔困守在泥泞的壕沟里,不知道还要在胶着的西线厮守多久,不知道下一个圣诞节他们身在何处,不知道前方还有更多的死亡,更大的黑暗。

一战爆发的第100个年头过去,英国电影资料馆筹备放映周期将长达四年的“电影中的一战”循环影展的过程中,电影理论家大卫·汤姆森想起他在《视与听》编辑部收到的一封读者邮件,对方是28岁的美国青年,在看过根据雷马克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《西线无战事》后写道:“我不得不惭愧地承认我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了解如此之少,它爆发于1914年,战士们都带着头盔守在战壕里,还有呢?”

还有呢?当我们试图从电影中扫描那场战争,汤姆森不无失落地写到,我们能看到的大部分关于一战的电影,就像在战争第一年冲上战场的世家青年们,被天真的骑士精神和英雄主义的血色浪漫遮挡着。在文艺的战争和战争的文艺之间,要穿过多少迷雾,才可能走近那段历史的黑暗之心?

血色浪漫,以爱为名的误会

想象的浪漫不可能疗愈战争中真实的痛苦,也不可能挽回已然失去的,血色罗曼史成就的是好莱坞最早的消费文化,消费战争,消费死亡,消费人性。

美国官方在战争爆发后当即宣布中立的立场,美国军队没有登陆欧洲,奔赴战场的是好莱坞的第一代导演们,他们知道那片血与火的场域是一个富饶的素材库。拍出《国家的诞生》《党同伐异》的格里菲斯当然是个伟大的导演,他在一战爆发不多久后亲自到法国前线体验了一下,并且在战场上完成《世界之心》的一部分拍摄,这部由默片时期最卖座的女星莉莉安·吉许主演的“战争史诗大片”给好莱坞的同种类型片开了个非常糟糕的头,它开创了“战争=乱世儿女情”这个无耻的等式。想象的浪漫不可能疗愈战争中真实的痛苦,也不可能挽回已然失去的,血色罗曼史成就的是好莱坞最早的消费文化,消费战争,消费死亡,消费人性。《世界之心》是拉低格里菲斯职业生涯平均分的一部作品,那里面的战争是假的,爱情也是假的,只有一颗虚张声势的少女心罩着大时代的袍子。

早期的好莱坞一战题材电影有三俗:德国兵爱上法国妞,法国兵爱上德国妞,德国兵和法国兵爱上同一个妞。但凡“爱情+战争”的反应方程式,结果跳不出以上三种。1917年史诗片专业户导演德米尔拍了《小美国人》,玛丽·品克馥扮演的女主角夹在法国小伙和德国帅哥之间左右为难。1927年的《铁网锁情关》里,一个法国女孩因为爱上德国战俘纠结得百转千回。《四个骑士的启示录》能留到今天,完全因为男主角是默片男神瓦伦蒂诺,这部名为“启示录”的电影里,不知道战争因何而起,也不知道丧钟为谁而鸣,这是好莱坞的倾城之恋,城市沦陷和家国破灭,都不过是给男女主角创造“在一起”的背景板。

1925年,导演金·维多对米高梅老板哭诉,说他要是再拍取悦观众的爆米花电影就要得抑郁症了(他拍出惊世骇俗的《群众》要到1928年),他想拍一部能留得下去、以后能写进墓志铭的作品。老板问他: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维多回答:“钢铁,粮食和战争。”最后准他拍“战争”,米高梅给他安排的编剧,经历过一战并且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腿。这部《战地之花》成为1925年最重要的一部电影,战争场面拍得极其宏大,维多在德州一望无边的农田里,用5台摄影机同时拍摄了有200辆卡车、100架飞机和4000个群众演员的战场戏,拍出一个从山顶俯瞰、穿过河谷、最后凝视着地平线的航拍长镜头。然而他再现一个波澜壮阔的战场,最终是为偶像巨星吉尔伯特扮演的男主角的爱情服务,又是一部挥霍的倾城之恋。

志愿参加一战的美国青年海明威从意大利前线回来后,写出《永别了武器》,这部小说成为最被好莱坞青睐也最被误会的一部。海明威活着的时候公然地唾弃加里·库珀1932年主演的版本,他的评语是“在那种环境里意淫甜蜜的爱情就像在啤酒杯里洒尿。”后来金牌制片人塞尔兹尼克着手重拍一版,他选中执导过《马耳他之鹰》的约翰·休斯顿来导演,放浪不羁的休斯顿是最合适的人选,但他因为和片厂观念不合,半途退出,换上的查尔斯·维多又是个以情感剧见长的。经历导演更换的风波,这一版节奏混乱,前后脱节,海明威没有再跳出来破口大骂,那时的他大概已经对好莱坞完全不抱希望了。在屡次的电影电视改编中,《永别了武器》被定位在“爱情故事”,可是翻开小说的第一章,来看海明威是怎么写的:

“有时在黑暗中,我们听得见部队从窗下走过的声响,还有摩托牵引车拖着大炮经过的响声。夜里交通频繁,路上有许多驮着弹药箱的驴子,运送士兵的灰色卡车,还有一种卡车,装的东西用帆布盖住,开起来缓慢一点。河上罩雾,山间盘云,卡车在路上溅泥浆,士兵披肩淋湿,身上尽是烂泥;他们的来福枪也是湿的,每人身前的皮带上挂有两个灰皮子弹盒,里面满装着一排排又长又窄的六点五毫米口径的子弹,在披肩下高高突出,当他们在路上走过时,乍一看,好像是些怀孕六月的妇人。”

这段画面感极强的文字,这个给小说定下基调的开场情境,没有出现在任何一版影视剧里。海明威着手写《永别了武器》,是为了说服他自己“在命运重压下可以拥有的优雅尊严”,是“一个有关勇气的私人梦想”,他的梦不是白日梦,是和死亡短兵相接后内心仍没有被剿灭的信念。“浪漫”这个定语,拿来形容他是恰如其分的。而好莱坞满坑满谷的“战地鸳鸯”,是对浪漫的莫大误会。

飞行的梦想以噩梦惊醒

飞行员这个让姑娘们想入非非的职业兵种,战争期间的死亡率远高于骑兵和步兵。他们看上去是发达工业时代的空中骑士,但航行以生死作句读,他们的人生只有两种可能,风光无限地活下来,或一去不回。

宫崎骏的《起飞了》里也有青梅竹马的爱情,但最后的落点是男主角在战争中破灭的梦想,这梦想里有爱人,有青春,也有飞行,人类飞翔的美梦,沦为被战争割裂的噩梦。早年的《红猪》和《起风了》是对应,红猪宝哥宁可做猪,不愿重回人类社会的秩序,在那里,他所拥有的只有战争中惨烈的记忆——飞机在亚得里亚海上坠毁,战前的同伴一个个葬身于蓝天,在1912年照片上青春飞扬的年轻面孔,苟活下来的只有变成了胖猪的他。宫崎骏是一个对“飞行”有执念的导演,在《红猪》和《起风了》这两部最个人化的电影里,飞行既是童真的梦想,也是被战争诅咒的噩梦,这个主题也回旋在更多和一战有关的电影里。

一战的爆发带动了飞机制造技术的突飞猛进。1914年夏天战争开始前,法国制造的军用飞机数量在400架左右。到1918年11月,这个数字已经膨胀到6万架,6万架飞机大多在战场上坠毁,被炮弹击中的机身在空中着火,没等坠落到地面就会散架,脆弱得像火柴盒,更脆弱的是坐在驾驶舱里的飞行员。这个让姑娘们想入非非的职业兵种,战争期间的死亡率远高于骑兵和步兵。他们看上去是发达工业时代的空中骑士,但航行以生死作句读,他们的人生只有两种可能,风光无限地活下来,或一去不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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