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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军延安时期名言:一支笔管两个党 毛泽东只能算大哥
2014年11月14日 16:34
来源:凤凰网 作者:本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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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王震,萧军在毛泽东住处邂逅之,王震为《解放日报》 发表王实味《野百合花》 愤愤不平,萧军直言不讳地予以回击道,应该“以枪还枪,以笔还笔”,武人不干文人事。当天日记认为,“这是个有点小聪明而跋扈的人。”不久,王震参加作家俱乐部召开的一次座谈会,介绍了自己的人生经历,“曾受过五次枪伤,年纪也很轻,我对他的印象较第一次改好了”,认为“这是个切实的、有为的、聪明的,由铁路烧火工出身的军官”。

关于胡乔木,萧军与之初次交往,感觉“是一个平庸的人”。尔后多次交往中,认为“这人是有点酸溜溜的,狭小,但是忠实的”。此间,胡乔木担任毛泽东政治秘书,很多时候代表毛泽东主动拜访萧军,倾听意见建议。萧军乡居期间,胡乔木在中共延安县委书记王丕年等陪同下,找到萧军住处,慰问沟通交流。萧军日记中记载,“这人还是这般狭小、琐碎、感情容易激动。”当然,萧军承认自己也是感情容易冲动的人。

关于张如心,萧军认为“这人虚浮,虚荣,装腔作势,有点官派,酸溜溜的很使我不愉快,几乎又要刺他几句,但我忍耐了,像一只马蜂似的藏起我的刺。我知道这类人是禁不起打击的,同时也是个无甚能力、见解的庸俗之辈。我还应把自己放宽大一些,善意地将来帮助他”。张如心曾任抗日军政大学(简称“抗大”)政治教育科科长,中央研究院中国政治研究室主任,整风运动期间担任中央党校三部副主任。萧军随“文抗”作家编入党校三部,参加整风运动。“这人是个空洞、无知、‘自是心’ 也很强,但还不是个狡猾的人。他把我的几篇小说寻到,说要研究,学习。我知道这人的头脑和感情已经僵化了,对于艺术是无缘的。但我还是抱了容忍和教导的态度去接近他,也常常说给他一些所需要的。”能如此忍耐着,在萧军已经是性格平和的表现了。

关于匡亚明,萧军日记中写道,“认识一个高身、秃头、凹鼻,有两颗假牙齿和嘴唇闭不严的约四十多岁的男人,名叫匡亚民(匡亚明),人们似乎全熟识他,但对他却不存着尊敬,甚至一种疏离和轻蔑,我不知道这原因。他也喜欢唱京戏。大约这也是个不通世故,无地位,不能克制自己感情有点呆气的人———从他的外貌上这样感到。”可以想象,萧军当时心存此念,那副面孔该是什么样子。其实,被萧军以貌取人的匡亚明,是因为遭受枪击,导致嘴唇不能完全闭合。在延安,匡亚明担任中央社会部政治研究室副主任,康生秘书。

在萧军日记中,得到肯定称赞的只有两个半人。其一是担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的林伯渠,萧军称赞“他是热情谨慎的老人”。其二是担任延安自然科学院院长的徐特立,萧军称赞“这是一个纯洁的老人,一个使徒式的革命者,可爱而又可敬”。另外半个人是艾思奇,时任中央宣传部文化工作委员会秘书长,兼任“文协”主任、副主任,分管文协工作。萧军对其评价较好,但保留怀疑倾向。“我觉得艾思奇还是一个正派人,对于我还无什么恶意的样子,谁知背后如何。”他们之间曾有工作上的书信来往,萧军进一步肯定“我觉得这人是忠诚正派的”。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价值认同,萧军在“文抗”民生生活会上拔刀示威,一座皆惊的情况下,唯独艾思奇处乱不惊,责令萧军别玩这一套。而萧军竟然就买了艾思奇的账。经过整风运动后,萧军日记中有对于艾思奇理论宣传的责难,将艾思奇与陈伯达并称为“共产党两位愚蠢、武断、机械论者的‘理论家’”。

延安时期,萧军被流传最广的言论是:我一支笔要管两个党,国民党和共产党;鲁迅是我父辈,毛泽东只能算是我大哥。

他主张“文学英雄主义”,不入党,不为官,不告密,自称是天下人要管天下事。但又信誓旦旦地要组建一个“人民大众党”,自任党魁领袖。他常年在延河边洗冷水浴,每天清晨到延河边吊嗓子,借以磨炼意志力。他曾经为勤务员小鬼们打抱不平,脚踢“文抗”政治指导员,而被罢免边区参议员资质,并被判处六个月刑期,缓期两年执行。他自视甚高,也自律甚严。他最推崇的人是他自己,最不满意的人也是他自己。他瞧不起周围的人,也被周围的人瞧不起,自我统计出面临“九面受敌”的窘况。“我统计着我的仇人,几乎成了九面楚歌了。”他的婚姻情感也存在危机,只存四分之一的爱情维系着婚姻生活。他也有耍赖泼皮的时候,当同志们批评他在男女交往上的一些粗犷行为举止时,他回答:“谁吃我的醋,我就跟他的女人睡过觉……”在别人看来属于沾花惹草的举动,他始终觉得是自己富有男子汉魅力,别人在嫉妒他,吃他的醋。

这样,第二次来到延安不久,自己感到无法安心立命,他不断寻求出走的机会,并做着出走的准备。他的牢骚和责难,无人能解决,所以,层层越级告急,最终找到毛泽东那里。经过一段时间来往,毛泽东致信劝慰他,“延安有无数的坏现象,你对我说的,都值得注意,都应改正。但我劝你同时注意自己方面某些毛病,不要绝对地看问题,要有耐心,要注意调理人我关系,要故意的强制的省察自己的弱点,方有出路,方能‘安心立命’。否则天天不安心,痛苦甚大。”萧军接受了毛泽东的意见,也努力修炼着自己。

事在人为,萧军对人如此,看得上眼的人极少,那么,看得上眼的事也就可想而知了。他留下详细的日记,很多时候整天都在“文抗”作家俱乐部里写日记,是为了让历史证明谁伟大。“我的日记也许有一天自己把它发表,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!”为了今后公开发表的日记,与仅仅为了帮助个人记忆的日记,是两种性质不同的文字写作。

有牢骚,敢责难,是文化人有理想、有责任的一种表现方式。李白、杜甫诗歌里有多少牢骚和责难,仍然属于盛唐时代的一部分。萧军日记里的牢骚和责难,同样属于延安那个时代的一部分,属于那种需要我们时刻警醒,不断改正的一部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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